冷清定了定心神,幽幽瞥了眼秦征回问:“做你的女人,有什么好处?”
“别说了!”冷菲脸色苍白地打断了她,然后捂着嘴奔进卫生间。
这样子实在跟传闻中的恶煞太不一样。
那声音是木头与木头相撞击发出来的,悠远得如同远古法老手中的法杖在祭祀台上震怒发出的声音。
“冷清!”撕裂喉咙般的一声喊叫后,冷清感觉身体被人重重一撞,她跌倒在地回头看到那人帽子从头上滑落,整张腐烂的脸完全暴露出来,右腿被吊灯压住。
冷清突然反应过来,他刚才的动作是在召唤这只猫,这猫是他的,却被冷菲烧坏了……
“过来。”霍权再次伸出手,这次向着冷清。
冷菲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像只下了蛋的母鸡一样咯咯咯叫个不停,以向众人证实她这个外面抱进来的野种是如何粗鄙不堪,不择手段地想毁掉她的成人礼。
冷清余光瞥到她身边的秦征,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,刚才阮凌音那句话原来不是故意在秦征面前装圣母,而是故意激她说出后面的话给霍权听。
那只猫爪子上抓着的正是她从小佩戴的玉佩,肯定是刚才抓它的时候不小心被它勾走了。
冷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她,只觉得心里某一角狠狠软了一下。
突然他头往上微微抬了一点,宾客们纷纷恐惧地捂住眼睛不敢看,但是冷清不怕,她直直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,却看见了一边微微上翘的嘴角。
黑猫没了刚才睥睨天下的优雅气势,恐惧而愤怒地朝他们嘶叫着。
冷清恍若未闻,冲秦征微微笑了一下,一周前她还是秦征的女人,现在秦征和阮凌音在一起。
冷菲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指着冷清说:“你,你,你要嫁给霍权?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霍权?”
冷清脸上仍旧挂着清清淡淡的笑容,手指轻抚着猫毛幽幽转身看着秦征说:“你们看,我跟他,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原本歌舞升平的宴会厅,忽然陷入枪林弹雨之中。
“听说他五岁的时候用刀剖开了他妈妈的肚子,十岁的时候把他弟弟按在开水里活活烫死,十五岁的时候杀光了霍家所有人成为霍家老大,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恶魔?”冷菲光是说起那人的名字,就忍不住牙齿打颤。
他就是霍权,那个身在国外却让孤城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男人,那个即将跟她订婚的男人。
如果冷清嫁给他,带给冷家的将是无尽的灾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