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趟航班于十四个小时之前从洛杉矶起飞,还有三十分钟抵达云城。
“不是啊姐姐,翡丽公馆毕竟是你和沈渡共同的家,我不问清楚万一你把我带到那儿去怎么办?贸然闯入你家那位的地盘,我不找死吗?”
这次的洛杉矶之旅,以回程飞机上的这个噩梦作为了结束。
琥珀色的酒液在透明玻璃杯中流转,南颂端起来啜了一口。
但好巧不巧,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那几个男人个个都纹着花臂,一开口说话,老社会人了。
下一秒,又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。
“我想任性我就任性,我想倔强我也能倔强,看你们谁能把我怎么样,我想不彷徨就不彷徨,我想不迷惘就不迷惘,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更膨胀——”
南颂深呼吸一口气,抬手摘下脸上墨绿色的真丝眼罩,余光瞥见周围有两三道陌生而疑惑的目光朝自己扫了过来。
包厢里的灯打开了,在场一共十几个人,有一半都是熟脸,南颂用眼神扫了一圈,算是打了招呼。
但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,她和沈渡当初本来就是商业联姻,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善男信女?
“得嘞!”
“想知道吗?”南颂看着周舒薇。
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,还没等她看清眼前景象,就听见“嘭”地一声巨响。
“嘭!”
周舒薇给南颂倒了一杯黑方:“估计他们谁带来的朋友吧,嗐!别管了。”
听到这声虚弱的求救,南颂微微皱眉,沉默几秒钟之后停下脚步转头看去。
微信进来了一条消息,南颂点开语音。
包厢里瞬间响起一阵欢呼声。
周舒薇果断竖起一个大拇指。